我最初听的是贝多芬的第五交响曲和柴可夫斯基的《天鹅湖》。
爱古典音乐,是要听现场、听世界名团的。有条件的话,是可以满世界追着听的。爱古典音乐,也可以听唱片,闭门居家,听他个天昏地暗。职业关系,我听过一些世界名团,譬如“世界十大交响乐团”中的若干个,听过中国排列前十的乐团。退隐之后,越来越少听现场了,乃至出现一些自己都觉得尴尬的事。关系不算疏远的指挥家陈燮阳,去年见面时,是在我的老东家,他问我听没听过苏州交响乐团的音乐会。八十多岁的陈老爷子,现仍担任“苏交”的艺术总监。我如实回答:一次都没听过。他不无自豪地说:苏交,现在全国第一!这个说法,肯定有人不以为然。我也无法表态,因为苏交之前的所谓国内第一乐团,我也十年未听现场了。大指挥家李德伦先生的晚年,几乎每周都要到北京音乐厅听音乐会,我概括为“坐面的(后改夏利),吃锅贴,听音乐”。可惜我做不到他那样了。
我的古典音乐启蒙,约在五十年前,十几岁的时候。我的小叔叔,居然从废品收购站买回了一皮箱的黑胶唱片。全部清洗一遍后,我们关紧门窗,开始细听古典音乐的动静。我最初听的是贝多芬的第五交响曲和柴可夫斯基的《天鹅湖》。看过电影《列宁在1918》后,《天鹅湖》的旋律我已多少记住一些了,而“贝五”的震撼力,《天鹅湖》又怎么能相比呢?况且,一起听唱片时还有小叔小姑及他们的朋友,他们听后的探讨,哪怕是只谈直接的感受,对我都极有触动。我第一次听现场,是在1975年,自己排队去买票,听李德伦先生指挥中央乐团演出“贝五”。之后,在校园里听李德伦先生的交响乐讲座。李大爷讲得最多的就是“贝五”,他对“命运”的透彻分析,令我们佩服得五体投地。其实,他讲的内容,大抵属于初级的、入门的普及讲座。但他教会了我们在聆听中思考,教会我们积极地生活,教我们懂得什么是“爱”和该爱什么。荣幸的是,30年前在北京音乐厅工作期间,与李大爷开始近距离地接触,而后继续听他讲他最喜爱的古典音乐作品,帮助他整理文稿,出了《交响人生》和《忆德伦》两本书。(蒋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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